赵晓灵修：再论人性幽暗

我喜欢“人性幽暗”这个词，在我看来它就是人的罪性，但对于国人来说，或更易于理解、接受。苏小和告诉我，“人性幽暗”的发明者是张灏。我由此查考，得知上世纪60年代初，基督教思想家尼布尔(ReinholdNiebuhr)讲学于哈佛，张灏为尼布尔的一句话深深打动：“人行正义的本能使得民主成为可能，人行不义的本能使得民主成为必需。”张灏的“幽暗意识”由此而生，结晶则是《幽暗意识与民主传统》一书。张灏指出：透过幽暗意识，西方人很早就认识到权力乃可怕怪兽，只有法治才能治服它。美国开国之父明言：我们的制度并非完美无缺，可是我们头一个关怀就是把权力的怪兽控制住，然后再用权力做别的事情。基督信仰启发了人类的法治思想，终将罪恶的权力关进笼子里。不仅如此，基督信仰还将罪恶的人性也关进了笼子里。这一点，似乎包括张灏、金庸在内的中国知识分子仍未有觉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