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能证明人的价值?
作者:赵晓
很多人没有认识到人类在世界中的真正地位,本篇文章可以帮助你对此有个正确的认识。
人和万物的关系
今天我们谈一个很重要的问题,就是人和万物的关系。
有一种认识是说人跟万物是等同的——齐物论,世上万物都是一样的。在印度的哲学里,人和动物一样,人并不比一只蚂蚁值钱,更不比一头牛高贵,所以人没有任何特别的价值。中国的传统文化,也认为人跟万物是等同。
还有一种看法认为人太厉害了,认为人是生物链的最高级,是宇宙的主人,人定胜天,人能统治一切,这就是人类中心主义。
O.S.Guinness是美国一位很重要的神学家,他讲过一句话:“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哲学、任何一种文化,可以确切地肯定或者找到人的价值,只有基督教的信仰。”因为,上帝以《圣经》告诉世人,人是有灵的活人,是按照祂的形象来塑造的,所以人有神的形象,是有灵的活人,是上帝的子民。上帝还给人一个授权,就是让人做地球上的管家,让人类生养众多,遍满全地并治理这地。所以治理和管理这个地是人的一个使命,也是人的一个职分。
亚当和夏娃在没有犯罪之前,也就人类还没有原罪之前,就已经在看管他们的园子了,所以只有《圣经》才能够确切地肯定人及其工作价值。上帝、天使、人类以及万物,人比天使微小一点,(《圣经》里讲得很清楚)。但是人的位格在万物之上,比万物更高,所以人是有珍贵的价值的。人是有尊严的,人有从神而来的荣耀。所以人是王子,就好像上帝的儿子,拥有高贵的、珍贵的荣耀形象。
当我们认识不到这点时,我们会看不清自己,所以活得像猪狗一样。特别中国人喜欢说“能活着就行”,能活的是命而不是人,并没有尊贵荣耀的精神品质,所以人常常是把自己看低了。
另一方面,在西方的工业化社会中也会出现另外一种思潮,认为人太厉害、太能干、太有智慧了,人跟动物不同,人有智慧,所以人是生物链的顶级,可以统治地球,将来还能统治宇宙。所以很多人的梦想就是让自己变成神,再往前跨越一步,从自己管家的位格上变成主人,变成王的位格。所以道家梦想肉身成仙,佛家希望肉身成佛,都想成为“神”;尼采干脆说,人可以成为超人;儒家说“内圣外王”;结果一不小心统统变成人类中心主义,自以为是、自以为大、自以为义、自以为能,最后把自己当成王。这种窜位造成对大自然的破坏。
正确认识人在宇宙中的位格
正确地认识人在整个宇宙中的位格特别重要,只有《圣经》清楚地指出:上帝在最高的位格,然后是天使,人类比天使微小一点,然后是宇宙和万物,包括地球等等。所以人不是万物的主人,但人也不与万物等同,人比万物要高,人是有灵的活人,是万物之灵长宇宙之精华,但不能够藉此再往前走一步。人人想成为王、成为神、成为仙、成为超人或者人和人工智能结合变成超人等等,僭越管家职分,就会走向人类中心主义。
人是有灵的活人,如何守住自己的位份,同时又不去篡位神的位置,而是做好神赋予人的管家职份,这就是人要正确地看待自己。这点很重要!
首先我们是一个有神形象的人,有信仰、有情感、会学习、懂社交。其次不能改变的是性别,男人或者女人。第三是职业身份。第四是国民身份。很多中国人经常说自己是中国人,中国人应该怎么样,其实国民身份是一个不太重要的身份,是我们的第四身份。
我们首先要说作为人应该怎么样?换句话说,如何做人?这涉及到我们对人的位份的理解。茫茫宇宙,我们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?如果我们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上帝的儿子,我们是有灵的活人,是按照上帝的形象来塑造的,我们所有的权利是上帝赐予的,不是政府给的。
上帝创造的每一个人都有人的基本的权利,天赋人权。如果我们不相信上帝赋予我们权利,不知道这个位格,我们就会认为自己没有权利。我们就像浪子不知道自己,不知道自己的权利、责任和使命,我们整个人就迷失了,成为了浪子。
我们中国几千年就是这样,国民不知道自己的权利,我们没有权利的意识,我们有太监的思想,还以为一切都是皇上的赏赐。
现在很多知识分子又认为权利来自社会契约,大家定了一个契约,赋予个人权利,实际并不是这样。美国的宪法里讲得很清楚,人权是天赋的,是上帝给的,不证自明,公理不需要假设和争论,也不需要讨论和签协定,这是人的权利。人有表达的权利、生存的权利、追求自由的权利…这都是上帝所赐。
另外一方面,我们知道人的自由是相对的,权利也是相对的。人不具有对大自然的支配权,只有使用权、管理权。上帝才有所有权。所以我们不能把自己当王当主人,作威作福破坏生态环境,人没有这个权利。上帝让人管,人要把它管好,要替自己的主人管好,上帝才是主人。所以我们人最重要的一个智慧就是认识自己。
古希腊人说什么叫智慧?就是“认识你自己”。我们把自己搞明白了,才谈得上其他的。连做人都不知道,人是何物,如何做一个好的男人或者好的女人也不知道,连尽职都做不到,何谈什么做中国人呢?那不是胡扯吗?对自己的认识是非常重要的,这是真正的智慧。智慧不是去把别人打败,而是认识自我。但是人如果不认识神,不可能认识自我。我们不打开《圣经》,不清楚“人”是怎么回事,人是哪里来的,我们就不可能认识人。我们不知道上帝创造人时对人有何要求,当我们不可能认识“人”的时候,我们所有的一切,包括我们整个制度的建构,通通都会犯错。
所以我们看到,中国几千年来都在找一个好皇帝,找一个好官、清官,但是《圣经》里从来就没有说有好人,《圣经》里说每个人都是罪人,罪人得到无限的权力,就会变成怪兽吃人。所以不要想着用权力做什么好事,而是想着不要让它吃人。因此就要用制衡的方式把权力关进笼子里。为什么?因为人是有罪的。类似这样的认识都是上帝所启示,无法通过理性认识。因为祂高于理性、超越理性。
关于人的认识也是这样。当我们对人的认识不准确、不清楚,在这种基础上去构建社会与制度,创造文化,肯定也是糊里糊涂的。
信仰是人与神的关系
佛学跟佛教不一样,很明显有些人是在佛学里,而不是在佛教里。佛教追求偶像崇拜,佛学实际上在寻找智慧,追求认识人的本相,寻找本体,这是完全不同的。
佛是什么?佛是自我觉悟,是反观自心,然后有智慧。说到底,就是得救觉悟的人。那人怎么能够觉悟?怎么能够把自己真正搞明白呢?其实人要先认识神,我们如果不知道彼岸,就不认识此岸。所以人如果不认识神,就不可能真正地觉悟,所以说“佛”带出来的大智慧,就是想办法去寻找到这个世界的本体,而世界的其他一切都不重要,包括我们做什么。无论做国王还是乞丐,都会生老病死。这一切都是表象,转眼成空,如飞而去,没有太大意义。
如何寻找到这个世界的本体呢?佛并没有答案,只是让各人寻找自己的路。这需要每个人去感悟,去寻找最终的、不变的、永恒的本体。那一位本体是谁?其实就是至高的神。那位至高独一的宇宙的创造者,三位一体的真神。当人寻找到神,其实人就找到了本体,然后人跟本体在一起,人所做的是上帝要做的,人就完全不在现像、短暂、幻灭的状态了,所以我认为所有的宗教都是一根拐棍,它最终是寻找神。
信仰是人和神的关系,人和天父的关系,说到底就是人和上帝的关系。人要回家,要找到永恒、找到心灵归属,要找到故乡、找到家,否则人就是个孤儿,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,不知道自己的归属在哪里,不知道永恒在哪里,都是在现象界不能够在本体界,没有办法跟本体在一起。这就是核心。
佛学不是佛教,佛教是民间的,就像我们中国的太上老君,老子变成太上老君了,然后变成道教,道学跟道教也是完全不同。我认为释迦牟尼最伟大的地方,就是告诉我们所有的人,大家应该去寻找信仰,寻找本体,寻找永恒,寻找归宿,而不是在现象界里边满足于红尘万丈里头的这个或那个。本体是什么?永恒是什么?其实就是我们的天父,就是上帝,祂就是本体,是真理的本体,也是生命的本体。当我们找到这个,我们就不再流浪了,也就真正地成为“觉悟了的人”了。
黑格尔说:人类一思考,上帝就发笑。有人用这个表达对佛学的认识也是对的。因为根本不用思考就知道自己的思考没有意义。人们思考的尽头或者理性的尽头是什么?是信仰,是相信。犹太人为什么是最有智慧的?不是因为他们智商比中国人高,犹太人的智商不会比中国人高。但是犹太人有智慧,因为他们能认识自我,包括自己理性的有限,所以犹太人不在理性里打转转,他们超越理性,走向相信,信仰带着他们走了几千年。
所以人如果能去思考神,然后以为自己能够找到答案,即是黑格尔说很可笑的,也就是维特根斯坦说的,根本就不能言说,更不用说思考。如果能够思考神并且搞明白,那神就是一个比人小的存在。但是神比人大,比人的理性更大,所以这个信仰不是非理性的,也不是反理性的,他不是反智主义,他是超越理性的。所以,人的理性如果不再往前走一步,那就聪明反被聪明误了,就陷在理性的泥潭里,最后成为致命的束缚,然后会出一大堆的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