晓论天下：信仰而民情，民情而自由

作者：赵晓

制度固然重要，但托克维尔所讲的“民情”，或许更加重要。

“法律除非被信仰，否则不能被实施”（伯尔曼），没有“谦谦君子”，何来好的制度？即或强行照搬或植入好的制度，是否还会因“民情”而中断，如伊朗、南非？

托克维尔最伟大的发现是：在美国，“宗教（基督教）认为公民自由是人的权利的高尚行使，而政治世界则是创世主为人权开辟的活动园地……自由视宗教为‘民情’保卫者，而‘民情’则是法律的保障和使自由持久的保证”。因此，在托氏看来，没有信仰对“民情”的塑造，就没有“民情”对法律的保障和自由的保证，也就没有“美国的民主”。

中国百年的问题正在于此——慈禧太后纵容义和团，义和团拥戴慈禧太后，而追求自由人士受无神论洗脑，徒然追求自由，却因不懂得视“基督教为民情的保卫者”，而找不到自己的群众基础。也因此，从底层的“义和团运动”到知识精英的“非基运动”，到“文革”的无神论运动，中国畅通无阻地在抵挡基督信仰与英美保守主义的道路上狂奔，不断透过主义、强权以及所谓的传统文化等来强化本土沙漠化的“民情”。

也因此，从义和团的恐怖主义行径，到张志新被割喉的灭绝人性，到“文革”的全民浩劫，到“U形锁”恶性事件，再到“锁喉女”现象，和托氏笔下美丽国相反的“民情”总是在“罗刹国”不断反复上演，近期还有可能借助恶法而大规模上演……

常识就是：沙漠种不出水稻。好的制度不过是好种，还需要好的土壤才能结实百倍。不从基督信仰入手改变人的生命，不将这国人心的沙漠改良，试问谁来，以及如何能够以植自由与文明的水稻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