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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易中天谈信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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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易中天谈信仰

作者:映光

读《易中天中华史》到“两汉两罗马”,甚精彩。我不喜欢大多数网红教授,他们就像五彩缤纷的口香糖,嚼着嚼着就没味儿了,咽不下去,又不能乱吐,怕污染环境。

在群里看到一个段子说:“今天一个中国人怎样才算接受了完整的教育?1、听张维为讲中国道路;2、听金灿荣讲国际关系;3、听陈平讲政治经济;4、听局座讲军事国防;5、听郑强讲爱国者主义;6、听王东岳讲哲学;7、听温铁军讲农村经济;8、听金一南讲党史军史。”

易中天先生却是跟以上诸位大师截然不同的网红教授,他不仅有真才实学,而且有一个学者本该有的独立态度、独到见解和独家观点,不媚上,不媚俗,不苟合。

易中天是中文系教授,他讲历史,颇受非议。3000年来,历史一直是人文学科里的一个雷区,是被随意打扮的小姑娘,是被权力阉割了的太监。如今,历史更近乎考据学。易中天的可贵之处,是有独特的史观。

他的史观巧妙地融入到36卷中华史之中,字句间不越雷池半步,通读完,却可知大厦将倾。

昨晚,恰读至易中天谈信仰的一段文字,感到先生离信主不远了。这段文字甚至可以用来传福音。

知识分子认识福音,往往有一个漫长的理性思辨的过程。记得赵晓老师谈他信主的经历时,曾想证明《圣经》是有错误的,结果越研究越发现,是自己错了。

刘澎老师去美国研究宗教问题,本想论证基督教是荒谬的,结果发现,什么才是真正荒谬的。

与100年前五四后,中国学界的非基运动不同。我看到如今的学界,有一股追寻信仰的暗流在涌动着,尽管,是在黑暗中,无声地涌动。

“黑夜已深,白昼将近;我们就当脱去暗昧的行为,带上光明的兵器。”(罗13:12节)

那光明的兵器,是我们的口,我们的笔。我们要发声,不应惧怕。

放胆传讲神国的道,将主耶稣基督的事教导人,并没有人禁止。”(徒28:31)

附易中天谈信仰:

什么是信仰?信仰就是对超自然、超世俗之存在坚定不移地相信。这里面有三个条件:第一,相信;第二,坚决相信;第三,相信的对象既不属于自然界,也不属于人类社会,这就叫超自然、超世俗。三个条件缺一不可,第三条最重要。为什么?因为只有这样的存在,才需要信仰。

事实上,这个存在如果属于自然界,就可以用科学实验来证明;如果属于人类社会,则可以用日常经验来证明。现在既不能靠科学实验,又不能靠日常经验,又该怎么办呢?只能信仰。这个道理,德尔图良说得最清楚。德尔图良是罗马帝国基督教的领袖人物之一。他曾经这样说:上帝之子死了,虽然不合理,却是可信的;埋葬以后又复活了,虽然不可能,却是无疑的。不合理而可信,不可能而无疑,岂非荒谬?当然。于是德尔图良说:正因为荒谬,我才信仰。

这真是透彻至极。那么,这样一种必须坚信的荒谬,又有什么必要呢?安顿灵魂。

我们知道,人是要有一点精神的。人的眼睛不能像猪和鸡一样,只盯着面前的食槽。就算他衣不蔽体,食不果腹,走投无路,也得问个为什么。我为什么会这样?是命运吗?是环境吗?是性格吗?谁能决定我的前途?是自己吗?是社会吗?是神秘而不可知的力量吗?答案可以有多种,终极之问却只有一个。比如你可以说,我之所以这样都是因为我自己。那么请问,你为什么会这样?社会和环境所使然。那么,社会和环境都相同,人和人又为什么不一样?也可以有两种解释:人各有命或自作自受。如果同意第一种,那么请问:什么是命运?命运归谁主宰?人的命运为什么会是这样,不是那样?也只有天知道。当然,你可以回答:命运是自己掌握的,我的命运就是我的选择。那好,你是谁?你从哪里来?你到哪里去?你靠什么掌握命运?你掌握命运的能力从何而来?靠学习吗?为什么有人学不会?靠天赋吗?上天如何赋予?这就问不下去了,因为此题无解。

实际上,人之所以能够回答某些问题,是因为他有理性和知识。但,理性和知识是有边界的。就算科学可以解释宇宙的起源,也回答不了人为什么幸福或不幸福。回答不了又希望心安,就只能信仰。信仰,是人的终极关怀。因此,正如信仰的对象一定超自然、超世俗,信仰本身也一定超功利、超现实。出于功利目的的任何念头和仪式都不能叫信仰,最多只能叫崇拜。

——节选自易中天中华史《两汉两罗马》,回答有关信仰的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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